一滴淚-從肅反到文革的回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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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

一九五一年,芝加哥大學博士候選人巫寧坤受邀到北京燕京大學擔任西語系教授。巫寧坤和當時很多知識分子一樣,是愛國主義者,讀左翼書刊(但對共產主義一竅不通),希望為民族貢獻一分力量。他在台灣的哥哥和在香港的姊姊,對他提出嚴重警告,他們把共產黨比作「洪水猛獸」,但阻止不了他的熱情。啟程前夕,李政道為他送行,他愣頭愣腦地問李政道:「你為什麼不回去為新中國工作?」李政道笑笑,答道:「我不願讓人洗腦子。」

被迫經歷一場又一場無可逃脫的政治運動與一連串的政治學習,一九五七年,從美國回到祖國六年之後,巫寧坤被打成「右派」,送到偏遠的北大荒去接受「勞動改造」,拋下年輕的妻子和幼兒。從此他被視為「人民的敵人」,文革期間,又被下放農村再教育,蹲「牛棚」,受盡凌辱、迫害和艱辛,長達二十二年。

《一滴淚》為巫寧坤三十年的生活、受難和思想提供了生動而真實的記述,完整呈現中國知識分子從五○年代初至七○年代末的全幅圖景。他讓歷史栩栩如生,因為每句話都可信;也因為不是控訴,不是吶喊,沒有火氣,讀來更是感人肺腑。

作者簡介

巫寧坤

一九二○年生於中國揚州。。一九五七年「反右運動」 中在北京國際關系學院被劃為 「極右分子」, 被開除公職,送北大荒勞改農?勞動教?,一九六一年六月病危 「保外就醫」。「文革」期間,關 「牛棚」,一九七○年全家流放農村「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」。一九七九年「錯劃右派」改正,返國際關系學院任英文系教授,一九九一年退休後定居美國。

曾於一九八二─八三年任加州大學歐文分校英文系客座研究員、一九八六年劍橋大學英文系訪問學者、一九九○年曼徹斯特學院人文科學名譽博士、一九九一年曼徹斯特學院駐校學者、一九九二年蒙大拿大學曼斯菲爾德客座教授。

一九九三年年出版英文回憶錄A Single Tear,暢銷美國,也是余英時教授閱讀的第一部「右派分子」的自述。已有英、美、日、韓、 瑞典多國版本。中、英文散文和詩散見美國、台灣、香港、中國北京、上海等地報刊。著有英文詩文小集Always Remembering、 Chimes of Solitude, 譯有《了不起的蓋茨比》(大亨小傳) 等書。


「國家不幸詩家幸」 余英時
巫寧坤先生《一滴淚》

余英時
我歸來、我受難、我倖存

大約十年前,我便讀了《一滴淚》的英文原本A Single Tear。當時感受很深,至今猶在記憶中。這是我讀到的第一部「右派分子」的自述。運用高超的文學剪裁,把二、三十年的苦難——從個人、家庭到親友——生動地勾勒了出來。作者文筆的流暢自然,顯示出他在英美文學與語言上的深厚造詣。他將三十年的坎坷人生歸結為“I came. I suffered. I survived”(「我歸來、我受難、我倖存」),尤使我為之擊節。在中國文史傳統中,這正是所謂「春秋筆法」。當然,作者的雋語是從凱撒(Julius Caesar)的名言:“I came, saw and overcame”(拉丁原文是veni, vidi, vici)脫化而出的,經過莎翁的引用,(As You Like It V.ii)在西方早已家喻戶曉。但作者融合中西的文學修養和匠心獨運,即此可見。

這是我在未識作者之前對於《一滴淚》的認識,應該說是相當客觀的。我當時對作者Wu Ningkun的中文姓名也茫無所知,更不必說他的身世背景等等了。但在讀《一滴淚》原本時,我發生了一點懸念,使我渴想一見作者其人。什麼懸念呢?作者是應燕京大學的西語系教授趙蘿蕤電召,回到燕大任教的,而我則恰好於一九四九年秋季考入燕大歷史系二年級,讀過一學期的書,當時教我英文的便是趙教授。一學期下來,我感到她是既熱心又親切的老師。我記得她曾請全班同學去她家中吃過一次餃子,也見到了她的先生陳夢家。後來我的專業使我時時有機會閱讀陳夢家有關甲骨、金文、漢簡的著作。閱覽之際,我總不免懷念在她班上受教的情景。陳夢家不甘受辱而自殺後,我更想知道趙教授的處境。我曾聽說她一度陷於精神崩潰的狀態,但傳聞不詳,終成為我的一個懸念。我想《一滴淚》的作者一定會告訴我不少關於她的事情。

幾年之後,我偶然在《吳宓日記》(第九冊,頁八六、一○八)中發現了「巫寧坤」三個字,下面註語說:「成都空軍第三路司令部翻譯」,我才確定了作者的中文姓名。但是我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大陸或海外。二○○五年十月我在華府國會圖書館讀書期間,由於高克毅先生的介紹,才有幸與巫先生同席,這給我帶來了意外的驚喜。接談之下,我不但知道了關於趙蘿蕤老師後半生的遭遇,而且更欣幸結識了這樣一

巫寧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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